是一早聽塞德克巴萊的音樂? 是昨天不被另一半允許支持某事的情緒遺毒? 是感冒咳嗽久病未癒形成心理的疲乏? 還是純粹只是生理期受到身體荷爾蒙的控制影響? 整個人躺在房間冰冷的地板上,懶懶的,什麼事也不想做,眼淚完全不受控制地流,甚至覺得連活著都是件再辛苦不過的事。到底怎麼一回事?
感覺,心,軟弱無力地跳動著,呼吸,費力疲憊地喘息著,窗外天空掛著難得一見的暖陽,美好的冬日星期天早晨,竟如此莫名其妙地被一股無名的藍色憂鬱給淹沒。
想畫畫曼陀羅,卻發現蠟筆已全部帶到萬里宿舍裏; 想彈琴,鋼琴卻早已搬去三重陳小弟家。想做的事和可以做的事明明很多很多,現在,卻完全沒有動力一一去完成。我到底怎麼了?
其實我知道自己偶爾會像這樣受到死亡的驅力影響,莫名其妙墮入憂鬱的深谷,不會很久,也許就短短曇花一現幾分鐘,或是某個片刻,然後迅速從憂鬱的情緒抽離。
禪修之後,我更加希望能夠時時刻刻活得清楚,唯獨偶爾遇到憂鬱的狂潮,我真的是不明白,究竟是什麼帶自己沉入憂鬱的深淵。
無妨,偶爾放縱自己失控,只要不傷害到其他人,關自己在房裏大聲哭泣,擁抱自己心裏的憂鬱,應該沒什麼大不了。只要還活著,只要還能呼吸,只要不傷害其他人,應該沒有關係。
想在精神上當一個唐望認為完美無缺的戰士,在生活中無時無刻都必須付出很強的意志力和毅力,不斷修整自己的靈魂與內在,也許,莫名的憂鬱是潛藏的考驗,偷偷試探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。
也許,在抵達目標仍有很遠很長的距離,路途中不免被死亡驅力與莫名憂鬱擊倒,但,撐著禪修與愛的手杖,我會再站起來,即使踽踽而行,死都要往最終的目的地走去。